第23章 波波奇特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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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繆拉在看到波波奇特鳥正在把他們帶到一處連貫的又高又黑的山脈！山脈頂上還有如同富士山一樣潔白的雪！波波奇特鳥的巢穴應該就在山脈上！
隨著越來越近，繆拉也看到了巨大的巢穴！與極其強大的冷空氣！這裏是高空，又有雪山，當然會非常非常冷！
繆拉不會流血流淚，但不代表她不會感覺到冷！穿著單薄的她一下子就被凍得瑟瑟發抖，只好緊緊抱住鳥爪，從中攝取體溫。
旁邊的亞特伍德還幸災樂禍地說:“完美的類人類擬態皮膚！連體溫都能模擬出來！”
繆拉凍得沒力氣說話，但她心中發誓！她遲早要把這家夥揍一頓！！不揍不是人！
波波奇特鳥把他們帶回巢穴中，那是樹枝和各種落葉鋪墊成的巢穴，繆拉看到巢穴裏有三只黑色的毛絨絨像企鵝一樣的幼鳥，還有一個沒孵化的灰色的蛋，繆拉推測波波奇特鳥應該是企鵝的近親。波波奇特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幼鳥們看到她的時候就過來把她圍住了，它們每只都有她半腰高，把她圍起來顯得十分暖和。
亞特伍德也被放在這個巢穴裏，兩只波波奇特鳥親昵地蹭著彼此的長脖子，發出“啵——啵——”的聲音，這特殊的發音可能是跟它們脖子下鼓鼓的氣囊有關。繆拉看到這一幕推測它們可能是一對夫妻，但她還是不解:“它們為什麽不能區分人類與幼鳥？”
亞特伍德擁抱這些幼鳥，他看起來已經跟它們混熟了，臉上是不可思議的溫柔表情，他說:“它們都是色盲，無法從顏色細節上區分。而半空中的人類與幼鳥體型相似，幼鳥通常試飛都是站在父母背上，也有可能會被風吹落下來。當它們看到不管是跳傘的人類還是蹦極的人類，處於對族群弱小的本能呵護，它們都會把對方抓住帶回來，所以被驅趕到無人地帶。”
聽起來是對人類的極限娛樂措施造成麻煩了。
“它們不會吃掉人類嗎？”
“它們沒有能嚼碎人類骨頭的利牙，它們是飛越森林前往大海邊潛水狩獵海產品回來的，人類不在他們食物名單裏。你看到那個氣囊了嗎？那正是協助它們能潛得更深而準備的，它們最深能潛到350米！”
“好厲害！”繆拉真的讚嘆了，人類依靠簡易潛水設備也是300米左右！而這些生物甚至只是鳥類啊！
亞特伍德松開懷抱，他擡頭看那兩只成鳥，它們還在發出“啵——啵——”的聲音，彼此用嘴給彼此梳毛。他說:“它們發出啵啵聲是代表友好，也因此人們給它們取名了波波奇特鳥的名字。”
“聽起來是好事。”
“是啊，然後人們發現波波奇特鳥的蛋液可能有短暫恢覆人類男性的生育功能的作用。而波波奇特鳥不能人工養殖，僅僅是養護方面就難以實現，就算成功圈養也無法下蛋。而自然繁殖的波波奇特鳥要3~5年才會下一窩1~3個蛋，一只雛鳥要長成成鳥則需要2年……”
繆拉明白了，她喃喃地說:“他們…偷走了蛋……”
“偷？哪有那麽善良。”亞特伍德笑了，但那個笑容沒有任何笑意，“是搶。偷獵者會從飛機跳下，引誘波波奇特成鳥把他們帶回巢穴裏，然後他們把成鳥與幼鳥都殺死，波波奇特鳥的鳥肉料理也是門野味…就能順理成章搬走蛋了。一顆蛋就在黑市價值800萬戒尼！”
他感慨道:“明明對人類是友好態度的波波奇特鳥，如今卻被偷獵到需要幻獸獵人時刻保護的程度。你看這片山脈，這一窩波波奇特鳥是我找到的唯一一窩了。”
“……”繆拉無話可說，只是抱住了這些幼鳥，它們真的非常溫暖。
“你殺過人，對嗎？”
“是的。”
“你殺了什麽人？”
繆拉想了想，兩個人販子+一個死刑犯，回答道:“都是壞人。”她是得知他們的罪行後才動手的，不是濫殺無辜。
“你如何判定對方是壞人？”
“我得知他們的罪行。”
“那麽那個女仆咖啡廳店長，你為什麽不殺？”
“我怕暴露我的身份……”
“借口！都是借口！你對那個店長產生感情了！你下不了手！你不想殺他，於是找了借口一直逃避！”
“……”繆拉低下頭，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店長收留了我，我在那裏工作了三個半月，我才剛剛漲工資。”如果不是發生了後面的事，她恐怕還會一直以為自己是幸福的，店長是個好人。
話說完，她看到亞特伍德擡起手，她還以為他要打她，但是他的手卻輕輕放在她的頭上，他邊揉著她的狗頭邊說:“你又不是人類，何必考慮誰對你有恩誰對你有仇，對人類心軟做什麽，正義英雄通常都是人類幹的活。”
“你這是在教我自私嗎？”
“不！我是在教你自保，自以為是的正義再加上多到泛濫的溫柔只會害死你自己！”說完這個幻獸獵人就嘆氣了，“我懷疑你是否真的是高智商類人類了，高智商的類人類從來都不會對弱小的人類有所憐憫！而你對待人類的態度就仿佛他們是你的同伴！”
繆拉:“我是他們的同伴。”
亞特伍德:“不，你不是！如果你是人類，現在已經被我踢下去了！”
繆拉:= =！那她還是不說了吧。
亞特伍德挪開揉她狗頭的手:“真是的…你還有好多事情要學！會長真是交給我一個麻煩的活兒。”
繆拉:“啊？”
亞特伍德恨鐵不成鋼地彈她一下額頭:“你還不明白？”他說，“非人類的考生，當然要交給幻獸獵人的考官來教！”
繆拉明白了，她還沒有失去獵人測試資格！只不過她被換了個考官！繆拉又感動又氣憤地說:“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小傑他們了！”難怪會長會笑瞇瞇地讓她去找他們告別！！那個糟老頭子果然壞得很！
亞特伍德說:“會長騙你，自然也有他的理由…雖然好玩的成份更多一些。不過也因此，你不是暫時跟他們分開了嗎？”
聽到果然是好玩的成份更多一些，繆拉就真的生氣了！她說:“我又不想跟他們分開！他們是我的夥伴！”
亞特伍德擡起腳，繆拉就立刻安分了——她怕他真的把他踢下去，把如此可愛的美少女一腳踹下去的事她覺得這個人真的能幹得出來。
見她乖了，亞特伍德收回恐嚇的腳，繼續說:“你嘴上說著你是他們的夥伴，那麽你為什麽要一直隱瞞自己不是人類的事實？你想要隱瞞他們一輩子，還是這就是你對待夥伴的方式？”
繆拉:“……”她無法反駁，她確實騙了小傑他們，就算是善意的謊言，那也是欺騙。
亞特伍德:“本來會長說，如果有哪怕一名考生替你求情，他就會讓你跟他們一起參加獵人測試。但是面試完畢後也沒有，你說服——不，是你對你的夥伴們隱瞞了，是你自己推開的他們。”
繆拉:“你們別說得那麽冠冕堂皇！如果我知道你們給過我機會的話！那麽我一定不會撒謊的！”她歇斯底裏地喊:“你們不要把錯都怪在我身上！我想成為一個人類，跟他們一樣，有什麽錯！我又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好人！！”
她的聲音高到讓互相梳毛的波波奇特鳥都楞住，停下看她了。
亞特伍德被繆拉這樣吼，卻一點也沒有要生氣的樣子，他非常非常高興:“對！想成為人類而已！你什麽錯都沒有！你以後就要告訴自己，你不是人類，你是‘想要成為’人類！就這樣對自己說吧！”
繆拉發洩完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後，她喘著氣，冷靜了:“我很抱歉……”她認為自己說了過份的話，她應該對自己的話負責。
亞特伍德溫柔地看著她，就像他看著波波奇特鳥幼鳥一樣的溫柔，他說:“不，你不必道歉！你什麽錯都沒有！你明明不是人類，卻一直被壓抑成人類，很辛苦吧。”
繆拉:“……嗯。”
亞特伍德豎起一根手指:“你說你想成為人類。”然後豎起第二根，“但你喊的是你想跟他們一樣，成為人類…他們是指你的夥伴，那些考生，沒錯吧？”他閉合一根手指，舉起另一只手豎起一根手指，現在兩只手都豎著一根手指:“就像你說的，這是兩回事，你不是‘想成為人類’而已，在你的心中，‘像他們一樣’優先於‘想成為人類’，你為了融合群體，就像混入鴨群的天鵝，用鴨子的要求來要求自己。”說完，他把雙手都放下，嘆氣:“你為什麽覺得你是天鵝這件事是壞事？”
繆拉應該沈默，但她沒有，她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什麽…她說:“身份差距會使雙方之間產生距離，種族不同會令相處產生分歧。”所以她並不想讓小傑他們知道，她害怕自己會被排斥，害怕自己不被接受。
亞特伍德嫌棄地說:“你的夥伴們就是那種在乎朋友種族的人？那麽我懷疑他們是否能通過獵人測試了——獵人是不會有這種偏見的！”
“不！”繆拉下意識維護朋友，在她出口的時候她也瞬間明白了:“……是我的偏見，我自顧自地把自己的想法施加給他們，認為他們應該是這樣的人。酷拉皮卡說得對，我在傷害我自己，我應該對他們道歉。”
亞特伍德:“先學會坦誠也是一件好事，只有人類才要考慮到別人的心情，你以後盡管把自己的想法都直接說出來吧！首先，你現在最想做什麽？”
繆拉:“我想揍你。”
亞特伍德:“你打不過的，放棄吧！”
繆拉:“那麽我說出來跟不說有什麽區別！”
亞特伍德笑了:“有！至少我知道後就可以笑你了。”
他又揉她狗頭！！
繆拉發誓:以後不揍他她就不是人！不揍他就不是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基本都是對話啊，希望大家不要覺得太無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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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越來越近，繆拉也看到了巨大的巢穴！與極其強大的冷空氣！這裏是高空，又有雪山，當然會非常非常冷！
繆拉不會流血流淚，但不代表她不會感覺到冷！穿著單薄的她一下子就被凍得瑟瑟發抖，只好緊緊抱住鳥爪，從中攝取體溫。
旁邊的亞特伍德還幸災樂禍地說:“完美的類人類擬態皮膚！連體溫都能模擬出來！”
繆拉凍得沒力氣說話，但她心中發誓！她遲早要把這家夥揍一頓！！不揍不是人！
波波奇特鳥把他們帶回巢穴中，那是樹枝和各種落葉鋪墊成的巢穴，繆拉看到巢穴裏有三只黑色的毛絨絨像企鵝一樣的幼鳥，還有一個沒孵化的灰色的蛋，繆拉推測波波奇特鳥應該是企鵝的近親。波波奇特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幼鳥們看到她的時候就過來把她圍住了，它們每只都有她半腰高，把她圍起來顯得十分暖和。
亞特伍德也被放在這個巢穴裏，兩只波波奇特鳥親昵地蹭著彼此的長脖子，發出“啵——啵——”的聲音，這特殊的發音可能是跟它們脖子下鼓鼓的氣囊有關。繆拉看到這一幕推測它們可能是一對夫妻，但她還是不解:“它們為什麽不能區分人類與幼鳥？”
亞特伍德擁抱這些幼鳥，他看起來已經跟它們混熟了，臉上是不可思議的溫柔表情，他說:“它們都是色盲，無法從顏色細節上區分。而半空中的人類與幼鳥體型相似，幼鳥通常試飛都是站在父母背上，也有可能會被風吹落下來。當它們看到不管是跳傘的人類還是蹦極的人類，處於對族群弱小的本能呵護，它們都會把對方抓住帶回來，所以被驅趕到無人地帶。”
聽起來是對人類的極限娛樂措施造成麻煩了。
“它們不會吃掉人類嗎？”
“它們沒有能嚼碎人類骨頭的利牙，它們是飛越森林前往大海邊潛水狩獵海產品回來的，人類不在他們食物名單裏。你看到那個氣囊了嗎？那正是協助它們能潛得更深而準備的，它們最深能潛到350米！”
“好厲害！”繆拉真的讚嘆了，人類依靠簡易潛水設備也是300米左右！而這些生物甚至只是鳥類啊！
亞特伍德松開懷抱，他擡頭看那兩只成鳥，它們還在發出“啵——啵——”的聲音，彼此用嘴給彼此梳毛。他說:“它們發出啵啵聲是代表友好，也因此人們給它們取名了波波奇特鳥的名字。”
“聽起來是好事。”
“是啊，然後人們發現波波奇特鳥的蛋液可能有短暫恢覆人類男性的生育功能的作用。而波波奇特鳥不能人工養殖，僅僅是養護方面就難以實現，就算成功圈養也無法下蛋。而自然繁殖的波波奇特鳥要3~5年才會下一窩1~3個蛋，一只雛鳥要長成成鳥則需要2年……”
繆拉明白了，她喃喃地說:“他們…偷走了蛋……”
“偷？哪有那麽善良。”亞特伍德笑了，但那個笑容沒有任何笑意，“是搶。偷獵者會從飛機跳下，引誘波波奇特成鳥把他們帶回巢穴裏，然後他們把成鳥與幼鳥都殺死，波波奇特鳥的鳥肉料理也是門野味…就能順理成章搬走蛋了。一顆蛋就在黑市價值800萬戒尼！”
他感慨道:“明明對人類是友好態度的波波奇特鳥，如今卻被偷獵到需要幻獸獵人時刻保護的程度。你看這片山脈，這一窩波波奇特鳥是我找到的唯一一窩了。”
“……”繆拉無話可說，只是抱住了這些幼鳥，它們真的非常溫暖。
“你殺過人，對嗎？”
“是的。”
“你殺了什麽人？”
繆拉想了想，兩個人販子+一個死刑犯，回答道:“都是壞人。”她是得知他們的罪行後才動手的，不是濫殺無辜。
“你如何判定對方是壞人？”
“我得知他們的罪行。”
“那麽那個女仆咖啡廳店長，你為什麽不殺？”
“我怕暴露我的身份……”
“借口！都是借口！你對那個店長產生感情了！你下不了手！你不想殺他，於是找了借口一直逃避！”
“……”繆拉低下頭，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店長收留了我，我在那裏工作了三個半月，我才剛剛漲工資。”如果不是發生了後面的事，她恐怕還會一直以為自己是幸福的，店長是個好人。
話說完，她看到亞特伍德擡起手，她還以為他要打她，但是他的手卻輕輕放在她的頭上，他邊揉著她的狗頭邊說:“你又不是人類，何必考慮誰對你有恩誰對你有仇，對人類心軟做什麽，正義英雄通常都是人類幹的活。”
“你這是在教我自私嗎？”
“不！我是在教你自保，自以為是的正義再加上多到泛濫的溫柔只會害死你自己！”說完這個幻獸獵人就嘆氣了，“我懷疑你是否真的是高智商類人類了，高智商的類人類從來都不會對弱小的人類有所憐憫！而你對待人類的態度就仿佛他們是你的同伴！”
繆拉:“我是他們的同伴。”
亞特伍德:“不，你不是！如果你是人類，現在已經被我踢下去了！”
繆拉:= =！那她還是不說了吧。
亞特伍德挪開揉她狗頭的手:“真是的…你還有好多事情要學！會長真是交給我一個麻煩的活兒。”
繆拉:“啊？”
亞特伍德恨鐵不成鋼地彈她一下額頭:“你還不明白？”他說，“非人類的考生，當然要交給幻獸獵人的考官來教！”
繆拉明白了，她還沒有失去獵人測試資格！只不過她被換了個考官！繆拉又感動又氣憤地說:“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小傑他們了！”難怪會長會笑瞇瞇地讓她去找他們告別！！那個糟老頭子果然壞得很！
亞特伍德說:“會長騙你，自然也有他的理由…雖然好玩的成份更多一些。不過也因此，你不是暫時跟他們分開了嗎？”
聽到果然是好玩的成份更多一些，繆拉就真的生氣了！她說:“我又不想跟他們分開！他們是我的夥伴！”
亞特伍德擡起腳，繆拉就立刻安分了——她怕他真的把他踢下去，把如此可愛的美少女一腳踹下去的事她覺得這個人真的能幹得出來。
見她乖了，亞特伍德收回恐嚇的腳，繼續說:“你嘴上說著你是他們的夥伴，那麽你為什麽要一直隱瞞自己不是人類的事實？你想要隱瞞他們一輩子，還是這就是你對待夥伴的方式？”
繆拉:“……”她無法反駁，她確實騙了小傑他們，就算是善意的謊言，那也是欺騙。
亞特伍德:“本來會長說，如果有哪怕一名考生替你求情，他就會讓你跟他們一起參加獵人測試。但是面試完畢後也沒有，你說服——不，是你對你的夥伴們隱瞞了，是你自己推開的他們。”
繆拉:“你們別說得那麽冠冕堂皇！如果我知道你們給過我機會的話！那麽我一定不會撒謊的！”她歇斯底裏地喊:“你們不要把錯都怪在我身上！我想成為一個人類，跟他們一樣，有什麽錯！我又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好人！！”
她的聲音高到讓互相梳毛的波波奇特鳥都楞住，停下看她了。
亞特伍德被繆拉這樣吼，卻一點也沒有要生氣的樣子，他非常非常高興:“對！想成為人類而已！你什麽錯都沒有！你以後就要告訴自己，你不是人類，你是‘想要成為’人類！就這樣對自己說吧！”
繆拉發洩完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後，她喘著氣，冷靜了:“我很抱歉……”她認為自己說了過份的話，她應該對自己的話負責。
亞特伍德溫柔地看著她，就像他看著波波奇特鳥幼鳥一樣的溫柔，他說:“不，你不必道歉！你什麽錯都沒有！你明明不是人類，卻一直被壓抑成人類，很辛苦吧。”
繆拉:“……嗯。”
亞特伍德豎起一根手指:“你說你想成為人類。”然後豎起第二根，“但你喊的是你想跟他們一樣，成為人類…他們是指你的夥伴，那些考生，沒錯吧？”他閉合一根手指，舉起另一只手豎起一根手指，現在兩只手都豎著一根手指:“就像你說的，這是兩回事，你不是‘想成為人類’而已，在你的心中，‘像他們一樣’優先於‘想成為人類’，你為了融合群體，就像混入鴨群的天鵝，用鴨子的要求來要求自己。”說完，他把雙手都放下，嘆氣:“你為什麽覺得你是天鵝這件事是壞事？”
繆拉應該沈默，但她沒有，她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什麽…她說:“身份差距會使雙方之間產生距離，種族不同會令相處產生分歧。”所以她並不想讓小傑他們知道，她害怕自己會被排斥，害怕自己不被接受。
亞特伍德嫌棄地說:“你的夥伴們就是那種在乎朋友種族的人？那麽我懷疑他們是否能通過獵人測試了——獵人是不會有這種偏見的！”
“不！”繆拉下意識維護朋友，在她出口的時候她也瞬間明白了:“……是我的偏見，我自顧自地把自己的想法施加給他們，認為他們應該是這樣的人。酷拉皮卡說得對，我在傷害我自己，我應該對他們道歉。”
亞特伍德:“先學會坦誠也是一件好事，只有人類才要考慮到別人的心情，你以後盡管把自己的想法都直接說出來吧！首先，你現在最想做什麽？”
繆拉:“我想揍你。”
亞特伍德:“你打不過的，放棄吧！”
繆拉:“那麽我說出來跟不說有什麽區別！”
亞特伍德笑了:“有！至少我知道後就可以笑你了。”
他又揉她狗頭！！
繆拉發誓:以後不揍他她就不是人！不揍他就不是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基本都是對話啊，希望大家不要覺得太無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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